人的,还嫁了两次,现在孀居也不知道守不守得住。”
“守什么守,她给谁守去。塞外胡人男女看对眼便幕天席地的,哪用得着守。”
“如此,真想看看谁能作这位公主的入幕之宾呢。”
“未必不能是你我。”
此言一出,众人都笑起来,干脆打起赌来:“便来赌一赌,看谁有这本事。”
纷纷压赌注,有宝玉,有骏马,有名贵古籍。
被称作九郎的少年道:“压我那方松山溪涧水波纹的古砚。”
众人惊笑:“邓九如此舍得本钱!”
邓九郎生得唇红齿白,实是个美少年,只笑得张狂:“反正最后你们的东西必要入我的口袋。”
众人笑骂捶他。
三月初一,谢玉璋进宫请安。李卫风有公事,她跟李卫风没能约成,便一个人来看李珍珍了,还把嘉佑的事拿出来给李珍珍讲。
李珍珍在宫中,其实颇有些寂寞。谢玉璋能说会道,讲起话来声音绵绵柔柔的也好听。
“所以现在好多了?”她问。
谢玉璋道:“因这个小娃娃,她时不时开个口,虽然都是‘是’、‘好’之类的,多一个字没有,总比一句话不说强多了。贵妃您说是不是。”
李珍珍道:“可不是。”
又说:“我们囡囡也是眼瞅着开朗了起来,都是你的功劳。”
谢玉璋道:“我有什么功劳,原是娘娘肯信任佐州毛氏,知人善用的。”
李珍珍意外地发现,不管她对于拉拢谢玉璋怀着什么样的目的,她竟然是真情实感地喜欢和谢玉璋说话。
谢玉璋虽曾是高高在上的赵公主,但她身上完全没有一点架子,她已经完全放下了过去,接受了身份的对调。她又不像世家女们装模作样,狗眼看人低,亦没有普通将门妇的粗糙,说的话都叫人听着舒服,可比她成日里接待的那些外命妇好多了。
“亏得你有心,常来看我。”李珍珍叹道,“你不知道我多成日里多闷。”
谢玉璋抬眼看她。
李珍珍什么时候都打扮得十分富丽华贵。每次碰到三妃聚齐的时候,对比着邓婉娘和崔盈娘的清淡雅致,格外明显。
谢玉璋在宫闱中长大,隐约能明白她。
若没猜错,这个女人其实是没有丈夫的,她守着活寡。就像仁堂敲涣四小⒏,便格外贪钱,异曲同工。
她对于权力的渴望也很大可能是缘于此。因人活着,总得有个追求,有个盼头。
只有些人境况糟糕,譬如她,这些年一路走来,她在草原求的,不过是个“生存”,直到回来云京,有了李固的庇护,她才有资格求“体面”。
而李珍珍比她幸运多了,她失去了父亲的庇护之后,几乎是立刻便被李固保护起来了。所以从一开始,她求的便比谢玉璋的追求高。
随着李固一步步走高,对李铭骨血的恩宠保护,河西郡主的一生肉眼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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