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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该吃药的日子,程砚洲一般会在饭点前回来,看到这一堆也震惊了下。
“奶糖、红枣、蜜饯和月饼,再拿一只烤鸭给表姐家。”顾莞宁挑了这几样,问:“秋收大概什么时候收完?”
“没几天了。”顶着烈日秋收,程砚洲本就黑成炭的脸又黑了两个度,“剩下的不多,之后就交给后勤部忙活。”
“秋收完有两天假,我带你去市里看看那处房子,可以的话咱们就买下来。”
晚饭吃着吃着外头就黑下来,轰隆两声,雨点啪嗒啪嗒打在玻璃窗上。
下了场小雨,次日日头却越发炎热。
许是因为秋收劳累,食堂的肉菜都多了两个,只是大多数还会剩到晚上去。准备给报社的投稿早两天托后勤部收取包裹的干事交给邮差,最迟十月中就能有消息。
转天就是十月一号,晚上营区的报告厅里有文工团歌舞表演。
顾莞宁挺好奇的,但她一个人去没意思,而且听说好像会表演到很晚,到时候黑咕隆咚再回来也不方便。
又过两天。
田里就剩下个小尾巴,今天收完,程砚洲便早早回来,手里头拎了五斤牛肉。
“我记得家里没肉票了吧。”顾莞宁上前,戳了戳脸盆里的肉,还带着丝丝血水。
她拿手绢擦了擦,嫌弃地皱脸。
“咱们营区南边的大队也在秋收,那天下雨后地面泥泞,队里的老黄牛脚滑摔了一跤,精神头就有些不大对。又赶上这两天一天比一天热,今晌拉车的时候直接倒地上死了。”
程砚洲缓缓说道。
听见这个消息,营区后勤部赶在收购站之前把老黄牛收入囊中,为了犒劳参与秋收的辛勤士兵,特批购买不用票。
但是一户限制两斤。
程砚洲带的钱不多就买了五斤,连着顾鹤庭那份,还跟营里的连长借了一斤。虽然顾鹤庭下个月才回来,很显然吃不到。
明天吃什么也有了,就吃红烧牛肉,多出来的熬成肉酱,跟辣椒酱一样能吃很长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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