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院,仵作已经在那边侯着,他会告诉你,你儿子的死因。」
我忽然间不想回去,不敢回去。
我怕想找个壳,把自己缩进去,找一个坑,把自己埋进去。
我害怕极了。
什么叫一无所有。
这便是一无所有。
我行医救人,路见不平,即便是街边乞丐我都施舍了无数。
「为什么?」
我哑着声问李锦霂。
「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?我做错了什么?若觉得我挡了他们的路,告诉我一声,我定走的痛痛快快,绝不做绊脚石。」
但他没给我答案,强行把我带回别院。
那间屋子就在面前。
却像一个魔窟。
更像一只猛兽,张开了血盆大口,要将我生生撕碎活吞。
我挣扎起来,哀求出声,「我不进去,我不进去。」
我流着眼泪苦苦哀求,「李锦霂,我求你了,你放开我,你放开我吧,我不要进去,我不要……」
他说有些浓疮必须挖掉、清理干净伤口才会好。
「那不是浓疮,那是我儿子,是我十月怀胎、拼了命生下的儿子,我不敢……,我不要。」
「李锦霂,我求求你,我不进去,我错了,我错了,我当初不该拒婚,我给你磕头,你别让我进去,我以后都听你的,我都听你的。」
无论我怎么哀求。
李锦霂还是把我拉进屋子。
我也看见了地上那小小的白骨,未腐烂的血肉腥臭无比。。
不知是不是母子连心。
我一眼就看出来,那是我儿子。
我不知道他父亲是谁,但我知道,那是我儿子。
「啊……」
我捂住眼睛不敢看。
可是我又忍不住,慢慢的爬过去。
脱下我身上千金难求的衣裳铺在地上。
流着泪、抖着手去捧他的白骨。
他的头颅是碎的、手骨、胸骨是断的……
我的眼前一片血红。
眼泪滴在手上、滴在白骨上,竟是红色的。
「从骸骨上看,应当是个不足月的婴儿,头部遭受重击,应当是钝器所为,胸口的断骨应当是摔地而断,婴儿当场并未毙命,所以……」
仵作的话是世上最恶毒的话语。
我听后用力咳起来。
仿佛心肝脾胃都要从口腔里咳出来。
血喷在小小的尸骨上。
好痛好痛啊。
呼吸似乎都很难。
我身子慢慢的倒下去,却被李锦霂用力摇晃着。
「任瑞宜,你儿子死的这么惨,你难道要这么算了?你难道不为他报仇吗?」
我忽地瞪大眼睛。
看着面前的李锦霂。
「报仇。」
「报仇。」
「我要报仇。」
他轻轻把我拥在怀中,亲吻着我的额头,哑着声对我说,「是,你要报仇,所以要好好活着,记住了吗?」
我要报仇,我要活下去。
我要让那些害死我儿子的凶手付出代价。
我要林家、任家满门皆诛……
三年后,京城。
顶顶有名的戏楼排了一出高门世子痴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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