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东风暗拆(下)_我疯起来连自己都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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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你再备好帖子送去沈远之府上,说我请他去缀锦阁吃酒。”

  柳潮心想小爷我不舒坦了,那谁也别想舒坦。

  柳潮其实渐渐察觉出虞嘉言对自己的态度是摇摆的不定的,但这还不够。

  他要让虞嘉言心里欠着他,再也踢不开他。

  3、

  沈邈毫不犹豫地赴了柳潮的约。

  缀锦阁里,柳潮转述着少年讲与自己的话,沉声道:“清行他拒绝了我,更坦言自己好女子而非男儿。”

  沈邈听后半信半疑,更让沈邈不解的是,按着柳潮的说法,眼前人应当是拉着自己倾诉苦闷、借酒消愁的,可柳潮喝得不算多,却有意无意劝了自己数杯,颇有要把自己灌醉的意思。

  沈邈意欲清楚柳潮所图,便将柳潮劝的酒尽数饮下,装作一般伤心样貌,醉醺醺地趴在桌上。纵使没有这宦海周旋的四年,沈邈的酒量也极佳。可他平日里不好饮酒,更常被父亲在耳边念叨“人切忌一个贪字”,故而席间只浅酌。再加酒意容易上脸,不多时便是一抹飞红,众人都以为他不善饮酒。

  柳潮也是其中之一,几番查探之后便以为沈邈醉得狠了。

  然而出乎沈邈的意料,柳潮并未动作,甚至连半句试探也无,反而是静默片刻后起身走出了房间。

  房间隔音本就不错,更兼沈邈略有些醉意,他只在房门关闭时隐约听见柳潮在吩咐什么,话里只有两个字听得清楚——“清行”。

  又过了片刻,柳潮推门进来,其余便一概不知了。

  待沈邈算着时间,欲装作醉意稍减起身来时,门被急急推开,杂乱的脚步声中夹带着虞嘉言愤怒的声音。

  沈邈屏住呼吸,耐着性子等大夫、随从来了又去,终于等到虞嘉言再次推门而入,坐在了自己身边,轻轻唤了声:“阿兄”。

  杯盏里的残余化作一股子稠重难散的醉意,在不大的房间里肆意撒欢,一不小心便沾在衣角上,拉得人晕乎乎往下坠。

  沈邈最初爱听虞嘉言软软地唤自己阿兄,后来又厌恶其中暗藏着的人伦礼数,现在毫无防备地被这个称呼划了一刀,刃上都是背德的、罪恶的快感。

  沈邈在内心谴责自己,却忍不住趁着扮演出的醉意,行平日不敢行的亲昵举动,唤平日不能唤的称呼。

  最后,虞嘉言竟一时脱力摔了个满怀。

  少年靠在沈邈身上,久久不曾挪动,那些沈邈以为不曾有的、却又一直希冀的爱意也顺势跌了进来。

  然后沈邈伸出手,将其稳稳环住。

  4、

  只是酒香难留。

  沈邈以为经此一遭,自己与虞嘉言之间只隔着薄薄一层纸。于是马车上,坐在虞嘉言身边时,沈邈忍不住将薄纸轻轻撕开。

  那尾在池塘里住了许多时日的小胖鱼,却急忙用尾巴打了个水花,往水深处仓皇游去了。

  沈邈坐在空荡荡的马车上,片刻后关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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