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过去了，陆嘉丞反复检查确定没有回复后，头直接仰在床上，胳膊横放在眼睛上面，他轻"啧"一声，尾音带了笑意，有些宠溺。
不回啊。
那——
他右手单手打字，想到什么顿了顿，今天考试都有什么题目？
靠，想不起来，都特么一堆一片马赛克。
关键时刻掉链子，想问题目都想不出来到底考了什么。
最后打了几个字发送过去。
孙清禾看到里面的内容，远山眉微不可查地蹙了起来。
「想问副班几个考试问题。副班有时间吗？」
他真的想好好学习了？
将信将疑地她回复道。
「什么问题？」
看到回复，陆嘉丞嘴边的笑容不断扩大，他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。
“嗡——嗡——嗡——”
手机震动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，孙清禾紧张地拿起手机，想到隔壁睡着的妈妈立刻挂断。
电话锲而不舍地响着，一不小心她接通了电话。
“喂。”低沉的略带笑意的男声从话筒传来。
孙清禾立马挂断，紧张兮兮地打开卧室的门穿过客厅去了天台。
电话还在震动，这次她接通了电话，声音压低，“你有什么问题？”
“就是想和你说我想——”
下意识的话就要脱口而出，突然想到她的约法三章，立马生硬的转了话题，“问问今天联考的题目。”
“哪里有问题吗？”她蹲在阳台上，眼前是摆放的绿植，声音压低，气声多过实声。
“你在哪？”听到她的声音，软软的，像是说悄悄话的模样，传到耳朵里的声音，像猫爪一样轻轻柔柔在胸口留下爪印，心口有点痒。
“阳台，我妈睡了。”她简明交代，“你要问什么？”
“带外套没？”他起身打开窗户，感受了下外面的温度，秋夜气温差已经出现。
“你到底什么问题呀？”她声音略微提了一点，不满他转移话题，“你快点说。”
“你穿外套了我就说。”他在电话这头耍起无赖。
“穿了穿了。”她小小移动蹲着的身子，小脾气似的嘟囔道。
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清锐的嗓音，带着胸腔震动的笑意，透过电流一下子传到她耳边。
好像他就趴在她耳边笑着一样。
耳朵有些痒意，她把手机换到左边，右手捂着耳朵揉了揉，“你到底要问什么？”
“想问，如果我这次考不到200分怎么办？”
她动作一滞，抬头看了眼深夜的星空，轻声安慰他，“只要尽力了，即使没达到你也很好了。”
“那没达到，副班还能收我的谢礼吗？”他声音也放的很轻，听闻她说她妈妈还睡着，学她的说话方式，两个人就像在大人眼皮底下偷偷说话的小朋友。
“陆嘉丞。”她低声叫他的名字，“表达感谢也可以不需要这些的。”
“那你告诉我，我还可以用哪些？”他垂眸。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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