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怪吧。我们之前经常想很多好玩的主意。”
“七年级男生都可幼稚，喜欢一个人就老是招惹她。清禾当时被班上好几个男生时不时刺两句，她口才非常好，经常怼的人说不出话，偶尔还会小小教训一下。和小小完全不一样。”沈熹回忆着。
想到那样的孙清禾，陆嘉丞也不由得低笑了起来，声音沉沉地问道，“是么。”
“真的，她当时真的就是这样的，很鲜活对吧，情绪真的很明显，而且非常爱笑，可讨周围长辈的喜欢了。”沈熹瞥了他一眼，“所以我们俩当时玩得非常好，也非常快乐！”
“可是……”沈熹垂眸，声音慢慢低了下去，“八年级的时候，一切都开始变了。”
陆嘉丞的眼神慢慢沉了下来。
“清禾生日的时候，出了一场车祸。”她说，“她爸爸就是在那场车祸里去世的。”
“你不知道，我在医院看到清禾浑身是血的样子有多震撼，真的，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。”
“她就跟……没了灵魂的布娃娃一样，浑身是墙伤，衣服上都是血，抱着我在楼道里哭得撕心裂肺，一直在怪自己，怪自己太任性，怪自己怪了叔叔去世。”
回忆起那个画面，沈熹眼里满是心疼。
“……车祸和她有什么关系吗？”陆嘉丞抬眸。
“其实我没有问的太详细。”沈熹深吸一口气，“但是大概也猜了下。”
“那天是清禾生日嘛，我们约好了去她家庆生。她早两天就和叔叔阿姨说了要买蛋糕买礼物，但是那段时间刚好是圣诞前后，店里特别忙。叔叔好像还有点其他事，就没顾得上。”
“生日那天生意也很好，清禾等了很久叔叔阿姨才结束，后来发现根本没有礼物也没有蛋糕，她就有些不开心，闹小脾气。”
“叔叔很宠着她的，可能真的忙忘了，当时就要带她去买蛋糕。路上好像还起了小争执，不知道怎么的……清禾没留意红绿灯，刚准备过行人道，有车冲了过来。叔叔冲过去就她……就……”
她没有说太明白，但是都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“清禾就觉得是自己太任性了。如果那天她体谅一些，她在路上乖一些，多注意一些……可能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。”沈熹表情沉重，“从那开始，她就变了。”
“很安静，也很克制，基本不会随便要求什么，尽量不给大家填麻烦，也不会太争执什么。”
陆嘉丞垂眸，手揣在兜里去摸那支黑色打火机，表情冷然。
“其实你不找我，我也想和你说的。”沈熹转过身，看着他，“我看得出来你对清禾认真，她虽然没说，但是我也看得出来，她喜欢你。”
“她可能一直以来也很痛苦吧。”沈熹声音很轻，“她是没办法像个正常成长的女孩子那样，任性地根据自己的意愿去生活的。”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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