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递着名册,孙妙儿找到郭金亮的名字,上面赫然写着“五年前从外地迁来贡南城”。
她如获至宝般地捧着册子,“师傅,你看,郭校尉不是本地人士!”
而且时间和孙元勇失踪也对得上!
难不成郭金亮真是她爹?
“从哪儿迁来的呢?”
孙妙儿仔细查阅始末后,发现郭金亮是从百里之外虞城的郭家旁支迁到此处。
看来非跑一趟不可了。
“师傅,我们要不要去虞城看看。”
虞城在恪州最东边,也是恪州离颖州最近的城市。
也许当年孙元勇大难不死,又蒙人救下,才将他带到了恪州。
既然有了线索,孙妙儿不肯等待,找来马车,准备赶往虞城。
“妙儿,你冒昧上门,郭家又不认识你,你就不怕人家把你哄出来?”
符玉迟一语道破,孙妙儿想想也有道理,“师傅,那你说怎么办?”
“为师帮你想办法。”符玉迟最喜欢看小妙儿手足无措的样子,她平日太要强了,事事不肯轻易低头服软。
不过一旦她低头,符玉迟就觉得帮她做一切都值得。
他与魏王,与其说是他替魏王做事,不如说是魏王费尽心思才把他请出山。
故而奚衍是忌惮他的。
这点小事于他而言算不上什么难题,不过是借奚衍私印一用。
赶到郭家的时候,天都快黑了。
郭家在虞城边上,布局与孙妙儿曾经去过的魏家相似。
都是在当地小有声望的人家,一大家子人听说是魏王的肱股之臣登门,恨不得从天没黑就在院子里等着。
布了一桌的好酒好菜候着他们,让孙妙儿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。
“怎么样,为师没骗你吧?”
郭家男丁稀薄,放目望去,最小的都得十五六岁。
人丁兴旺是衡量一个家族是否兴盛的重要指标,而面前的郭家,显然是离没落不远了。
一屋子女人,男人却少得可怜。
唯有一个男子,年纪约莫三十五六,便是如今郭家的家主——郭金昂。
“郭老爷不必客气,我们只在此地借宿一晚。”符玉迟话讲得敞亮,时时注意着自己徒弟的表情。
郭金昂给他敬了杯酒,“符先生是王爷的贵客,礼应厚待的。”
“对了,今日在军中我有幸见到了郭校尉,郭家男儿顶天立地,性情中人!”
郭金昂面色一愣,“郭校尉?”
孙妙儿登时察觉到他的语气不对,是疑惑的,是不解的。
郭金亮算起来应该是他的弟弟,他怎么会不知道呢?
旁边的郭夫人脸色一变,拉住郭金昂的衣袖,笑道:“别看我家老爷年纪不大,近来脑子倒是糊涂,都说让他少饮些酒了,他就是不听。”
“就是三弟啊,老爷你这都不记得了?”
郭金昂恍然大悟地点点头,摇头晃脑的样子看着就不是很清醒,“哦,是三弟啊,三弟如今都做到将军了?也不回来知会我们一声?”
“是校尉!”郭夫人小声道,又赔着笑,“让两位见笑了。”
宴席散去,郭家给他们安排了房间。
“师傅,你有没有觉得郭家不对劲?”
孙妙儿回想起来郭夫人在饭桌上的态度,越想越觉得诡异。
为什么郭家的家主连自己的弟弟都不记得,还是说其中另有隐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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