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恶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，还忍不住碎了一个茶盏。
卫侧妃很少见到湛王会发这么大的火了。
一则是年纪上来了，就不似毛头小子那般爱出气。
二则也是安稳富贵日子过多了，能令他们生气的事情，基本上也没几件了。
原先想着，这位湛王府的嫡长女回来探亲，家总是要回的。
所以卫侧妃倒是花了不少心思布置。
可眼下听湛王这意思，是不打算回来过府一叙了？
想到这里，卫侧妃不免又柔了性子出言安慰道。
“王爷别生气了，王妃窝在府中多年，只怕见到大小姐的时候已经是高兴的晕了头，所以才会带她们出去住的，不管怎么样，这湛王府始终是她们的家，总要回来看看的不是？”
卫侧妃从来都是轻声细语的，因此湛王最吃这一套。
但就是这温柔到骨子里的女人，平日里也没少给湛王妃使绊子。
否则怎么会稳稳坐住这掌王府中馈事宜的交椅多年。
没有点手腕，只靠一腔温柔如水，怎么立得住。
听到心爱之人的话后，湛王的那口气也消了不少。
拉她来身边坐下后便说道。
“这些年苦了你了，一直屈尊在那个女人之下，若非顾念着王府的脸面，本王早就休妻扶正你了，眼下让她这么作践湛王府的脸面，且等着吧，等西荻二皇子带着她们回去之后，本王就做主，抬你为平妻！”
皇室之中，皇贵妃位同附后。
但王室宗亲出平妻，倒是旷古绝今。
从前湛王也不止一次的提及过此事，但卫侧妃都没有答应。
今日也一样。
她本就没有什么逾矩的心思。
对于她而言，如今儿孙皆有，且前途无量。
王爷对她又死心塌地，且后宅也是她在主事。
这王妃之名有和没有也无甚区别，她才不想为了一个虚名，又惹得无数议论出来。
得不偿失。
尤其是四王妃，得罪了她等于得罪了大半个盛京城的贵妇圈子。
为这么点虚名，并不值当。
所以如从那般，开口就继续劝慰道。
“王爷也被气糊涂了不是？王妃也是这宅子里头的可怜人，若非遇到了荣康郡主和当年的那桩事，也不会落到今日这地步，还是别把事情做绝的好，更何况王妃也从未为难过我不是吗？”
每回她这么说，看似在熄火，实则却是给湛王的怒气浇油，再添一把新柴。
“笑话，她敢为难你吗？也不想想她家里做的都是些什么事？若非如此，我姐姐也不可能以堂堂郡主的身份，去给个死了老婆的人做继室，大好前途尽数葬送。”
“也是林相争气，混到如今的位置，若他一直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官，那我姐姐岂不是一辈子都被他们给耽搁了？”
说到这里，湛王原本都歇下去的怒火，又起来了不少。
卫侧妃端了盏温水过来便好言好语的相劝道。
“好了，臣妾不说了不说了，王爷也别生气了，既然王妃带了大小姐她们出门去，那便耐着性子等一等吧，总归是要回城，也是要过府的，你这父王还等着吃她的敬茶呢，不是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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