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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谢映之给他上药,他满身的绣纹被谢映之反反复复,翻来覆去地又看又抚弄,还颇有点玩赏的雅趣。什么时候见他不好意思了?他看得光明正大!
这样的谢玄首会因为走光而想不开?不存在的!
谢映之也根本不在意被萧暥看到了身体。他当即灭了烛火,是因为他锁骨下方的剑伤,一时间来不及用障眼法了。
他没想到魏瑄的秘术已经达到了这种境界,而帝王之剑传说是以太墟之玄铁铸成,以镇河山的传国重器,本身就具有很强的杀伐之气,又被苍冥族用暗系秘术了浸渍了七年。
这三者相加,若是普通人,接触剑风即刻毙命,谢映之虽然不是常人,但这一剑却实实在在刺入了他的身体,深入血肉。如要尽快痊愈,他就需要闭关半月修养。
可是天下纷扰,根本不可能有半个月时间修养。
自从潜龙局后,他先去了广原岭走了一趟,随即又南下接萧暥回京。
虽然若他不去接萧暥,魏西陵也一定会派刘武带亲卫护送萧暥回大梁,但谢映之洞彻人心。
他了解去国离乡,孤身北上,归期遥遥的满怀惆怅,他也知道那人心底的所思所念。
魏西陵那些比他自己还寡言少语的亲卫至多能护萧暥安全。谢映之想给他一个能在路上陪他看山看水的人。
在那场即将到来的决战之前,尚有一程无忧无虑的时光,在戎马倥偬间,看桃李春风,江山如画。
“先生,以后还能和你一起出游吗?”萧暥试探着问,保证再不扯你衣服了。
谢映之莞尔:“主公若要出游,可来玄门找我。”
如果那时候他还是玄首的话。
其实谢映之也不知道今后还有没有机会一起出游。
征和五年就要到了,前世,他逝于北伐之后。
他给萧暥留下了假死之药和一封书信。
信中只字未提自己的状况,但最终萧暥还是猜到了。人到了那个处境,对离别分外敏感。
在溯回境里,寒夜孤灯映着萧暥苍白清削的脸颊,把他的余生都照淡了。
枝头梅香已尽,窗外残雪尤寒。
……
谢映之感到身边的人微微打了个冷颤,遂把手覆上了他的手,顺势轻轻贴近了他。
萧暥感到那清雅幽濡的香气萦绕了上来,如云初雨霁,烟霭遥遥,从容幽淡又无处不在。
他忽然觉得罢,床榻上真的是容易看出一个人风度品性。
谢映之平时喜欢逗他,时不时风轻云淡间语出惊人,把他噎地面红耳赤无言以对。
可是在床榻上,却不见了那风流放达,潇洒不羁。只有皎皎君子,温润如玉。
谢映之将彼此间的距离保持地恰到好处,如春风煦暖,却又不过份亲昵,虽同榻而眠,却不问风月。
“此番襄州之行,也并非只是游玩,”谢映之道,“我之前与主公提及过,襄州士族林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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