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鞋来,云儿也从盒子里拿出一套
新衣。
武凤楼顿觉头顶轰然一震,浑身抖颤不止。这真是,“慈母灯下手中线,游子他乡身上
衣”!
武凤楼再也忍耐不住,又怕惊吓了老娘,在门外轻轻咳嗽了一声。武夫人愕然地抬起头
来,问道:“谁在门外?”
武凤楼才扑到老夫人身前,双膝跪倒,悲声叫道:“娘!不孝儿凤楼回家来了。”一句
话,恰似晴天霹雳,震惊得武夫人和云儿都失声地“哦”了一声。武夫人颤抖着双手,捧起
了武凤楼的脸庞,端详了好半天,才如梦似幻地叫道:“楼儿,真的是你回来了?”
武凤楼声泪俱下,颤声答道:“母亲,是孩儿回来了。”没等云儿上前见礼,武凤楼已
挺身站起,急促地问道:“母亲,爹爹怎么不在后堂?叫云儿快快请他老人家前来。”
武凤楼虽然六载之久始见慈母,但父亲之事更急,不暇叙母子离别之情,便问起父亲。
他深知父亲素喜独自一人在内书房阅读,有时公务太忙,还留宿彼处,所以才叫云儿去请。
哪知他话一出口,老夫人忙接着说道:“孩子,你回来得不巧,你爹爹不在府中。”
武凤楼心中一动,急问道:“现已入夜,爹爹乃一省巡抚,有何处可去?因何外出?”
武夫人说:“昨天两江水陆提督到任,今晚即派人来请。你父虽不情愿,又怎能不前去
应付。”
武凤楼一听,炸开当顶,走了一般子凉气,浑身抖颧了一下。情知大事不好,又怕惊吓
了年迈的母亲,只得佯作平静地问道:“爹爹几时前去?怎么到现在尚未回府?”
武夫人道:“官场应酬。自古皆然。你父去时己近酉末。想必也快回来了。”
武凤楼心头越发沉重,隔窗外望,天色漆黑,且隐隐有雷声传来。一种不样的念头,油
然浮上脑际,知事情已无可挽回,又存一丝侥幸的心理,希望魏忠英不敢上任伊始,就对一
个封疆大臣下手。可是魏忠贤势焰熏天,炙手可热,魏忠英的来意又是铲除异己。父亲居官
耿介,不愿附炎趋势,早成其眼中之钉,肉中之刺。说不定他们会不顾一切,猝然下手。
想到这里,更加心急如焚。决心冒险一闯提督衙门,以探究竟。刚想婉言别母,猛然听
到外面仆人报道:“老爷回府!”
武凤楼心头一松,忙着对武夫人说:“孩儿失踪多年,猝然回家,必引起轩然大波,满
城风雨。望母亲暂不要对下人宣布,云儿,请老爷来内室相见。”
武夫人一听也觉儿子说得不无道理,吩咐云儿道:“速请老爷入内相见。”
不多一时,老大人武伯衡已快步来到内室。因为云儿已暗里禀明,所以武大人刚进内室,
先唤了一声:“楼儿!”
武凤楼早已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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