驶中与静止时的感觉是不一样的。
蓝色的光线从天顶上激射而出，在李蒙身前的空中想成了一幅地形图。
前方是一座城市，不远，很紧很紧，在地形图上能够看到大量建筑的轮廓。
213823：“在横沙岛上发现类似于灯塔的建筑，检测到热能反应。”
横沙岛？
这不就是出海口的两座小岛之一吗？
也就是说一号贸易舰已经抵达了上海……
在画面中，横沙岛的地形图扫描了出来，在横沙岛的西南端，有一座灯塔，灯塔下是一座类似于城堡的建筑，不小。
在横沙岛与长兴岛之间的地方似乎还有一些大型的载具。
看着身前空中的画面，李蒙沉吟道：“213823，一号贸易舰可有被对方发现？”
213823：“未检测到大功率电磁波，对方无雷达设备，被发现的可能性为10%。”
闻言，李蒙心中大松了一口气，没有雷达就好。
不会是旧人类，应该是新人类的一个据点。
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，没有雷达，仅凭肉眼是不可能发现一号贸易舰的。
咬了一大口手中的肉饼，李蒙道：“走北侧的江道，从崇启大桥出海，不要开灯，走吧。”
虽然看不到，但李蒙能够感觉到一号贸易舰在移动。
外面还真是暗，黑乎乎的，什么也看不到。
一旁的666又拿起了水杯递了过来，生怕李蒙噎着。
微微一笑，李蒙伸出小手在666的脸上捏了捏，接过了水杯，喝了几口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在前方的黑暗中，李蒙看到了一道光束在天空晃着。
那是灯塔上的探照灯，距离很远很远，只能看到一丁点的光芒。
小小的光柱很快就消失在了右侧，李蒙知道，一号贸易舰已经进入了北侧的江道。
最后一口肉饼下肚，李蒙双手抱着水杯一饮而尽。
马上就要入海了，李蒙来了精神。
虽然李蒙已经猜想到大海应该与内陆的河道一样，被厚厚的冰层覆盖着。
但猜测就是猜测，在未证实前，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事实。
“213823，我们到大海了吗？”
外面黑乎乎的，什么也看不到。
雷达扫描的地形是一望无际的平原，原本还能看到的城市，丘陵已经不再了。
213823：“已离开长江，已进入东海，距离目的地约有七千公里。”
“好吧，看来夜晚是看不到了……”
不论是在内陆，还是在大海，一号贸易舰都在冰层上行驶，在舰桥中的感觉都是一样，李蒙之所以对大海感兴趣，只是想看看万里冰封是什么样子的。
重新躺在了666的腿上，李蒙打了一个哈切。
失望倒没有失望，这点耐心李蒙还是有的，黑夜再漫长，也会有离去的时刻，不急，等新的一天到来，一切都是可见的。
那可是七千多公里的路途，路上的时间是充足的。
抬头看着666那张美丽的脸庞，李蒙询问道：“666，你要睡吗？”
面对指挥官的目光，666摇了摇头。
打了一个哈切，李蒙困意绵绵的道：“那我睡了，天亮了记得叫我。”
说着，李蒙在666的怀中拱了拱，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，闭上了双眼。
明明只是半机械体，666的身体却出人意料的香，有一种植物油的香味。
淡淡的，闻起来并不腻，很舒适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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