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是同盟的盖章,其实没有“半个”或“整个”一说,只不过羞于坦诚的掩饰,怕自己热情吓坏对方。
家人的定义已经渺远,冯师延琢磨不透他开玩笑还是认真,这“半个家人”头衔大约源自订婚协议,还不如“伙伴”亲切,她没什么特别感触。
冯师延摸摸他的羽绒服,“衣服太滑了。”
尤晏想了想,把肩带套过另一边肩膀,本来还在腰处的挎包瞬时缩到腋下,调整到胸前,像背着一只行军小水壶。
刚才的“半表白”挂在半空,没有回应,尤晏挫败拍拍包,“这么小的包,能装什么。”
“又没有很多钱要装。”
自然相扣的手如秋千欢快荡着,他说:“我有啊。”
语罢脸色一凝,他刚被尤立人重拳出击扫地出门,按以往惯例,后头还会有“伏击”。估计很快也没了。
“过年我要给你封个红包。”
冯师延问:“你比我小,应该我给你才对,为什么要给我红包?”
尤晏:“我乐意。”冯师延抬头,又想吻他了,“那我等着。”
老房子楼道宽度有限,不适合并肩走。冯师延不得不背着手,让他从后头牵着。
冯师延手机震了一下,尤晏跟点穴一样定住,问她要不要看。
时近午夜,他声音压得很低,怕吵到邻居。
冯师延喜欢他的细致,有股说悄悄话的兴奋,“回去再看。”
“学弟,接到你女朋友了?”
庞姣姣还坐在原来位置夸张地说,手机仿佛一个定位贴,把她永久钉在沙发上。
尤晏怪不好意思啊了一声,耳朵似乎残留雪地冻红。
冯师延奇怪打量两人,“你们两个怎么那么客套?”
庞姣姣说:“有人不好意思呗。”
那边耳朵红得要冻掉。
尤晏把包解下来还她,冯师延坐到沙发查看。
“静枫姐的。”
「延延睡了吗?阿晏今晚有没跟你联系过?」
冯师延抬头问他:“静枫姐不知道你来这边?”
“没说。”那股低气压又袭上来。
“我要告诉她吗?”
尤晏一滞,没想到她还小心翼翼呵护他的自尊心,没戳破他逃避的心理。
“说吧。”
冯师延紧靠扶手,尤晏不想坐另一边靠近庞姣姣,于是坐扶手挨着她,长腿无处安放地支开。
冯师延调开摄像头,拧过神冲着他,“我给你拍张照片。”
“……还得照片?”
“证据。”
“……”
尤晏伸手拿过她的手机,“我来。”
冯师延:“嗯,你手长,当支架。”
“……合照。”
尤晏调成前置摄像头,举起来——
他本来就高,又坐在高一截的扶手上,冯师延只能冒出个脑门。
“……”
冯师延笑起来,“我好像一颗刚长出地面的蘑菇。”
尤晏说:“跟你换。”
调换位置,冯师延依旧坐得板正板正的,尤晏没挺直腰背,比她还高出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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