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统习俗文明能称之为文化……不过无所谓,又不吃高考的分。”
“可……”谢澜还在瞠目结舌。他难以置信自己跑题能跑到这么远,而且还很痛心刚在考场上的搜肠刮肚。
窦晟拉了一下他的手,“啦,回家了。”
“好吧……”谢澜转头看了老秦一,“老师……实在是不好意。”
老秦沉默了许久努力挤出一个脆弱的微笑。
“没关系,下午加油。”
那些年的关怀与开小灶,终归是错付了。
作文写跑题,谢澜接下的考试压根没斗志,数学答完卷就交,熬到允许提前交卷的时间立刻出,和外头一大群家长干瞪。
一个短头发女人拉了他一下,“谢澜吧?题难吗?”
谢澜迷茫了一会,认出是体委温子森的妈妈。
他摇头道:“不难,和最后周的模拟卷差不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女人松了口气,“先答完啦?”
“嗯。”
老马在树底下等着,见谢澜过,他没怪他提前交卷,也没问数学,是叹了口气。
“听说作文的事了。”老马顿了顿,“节哀。”
“……”
谢澜面无表情地跟他一起站在树下。
六月,英中的梧桐又开花了,树下缭绕着清雅的香味,那些柔嫩得有些褶皱的花瓣将炽烈的阳光都变得温柔。谢澜对着它们发呆好久,直到一颗汗珠发间钻出,他轻叹了口气。
“老师。”他低声说,“您说,学好汉语怎么这么难呢。”
老马立刻道:“不难,其实已经很棒了。应试考试能筛选人,但也有它的弊端。比如这次的作文题,可能会失掉一半以上分数,但根源不是想观念不确、逻辑和表达能力差,而是刚刚好对一个词汇不了解。”
谢澜心里堵着的一口气松了松,想点头说那也是,就听老马又道:“假如高考题真出得那么阴间,一般人还阴不过呢。”
“……”
谢澜面无表情挪开视线,“谢谢哦,有被安慰到。”
八号下午五点半,英语交卷,h省高考结束。
监考老师把卷子封进档案袋的那一刻,很神奇地,谢澜突然觉得语文作文跑题的失落感没了。
老师的手揪着棉线的一头在档案封口处一圈一圈地绕,像在缠绕这十个月的时光,封条一贴,一段过往再次尘埃落定。
他下意识扭头看向窗外——已近傍晚,外面的日头仍然很足,天边弥漫着一大片红紫色的云彩,得很神圣。
监考老师下令放人,笑着对所有人道:“恭喜大家,高考结束了。”
一刹那考场里响起所有人的唏嘘感慨,谢澜依旧慢吞吞地等大数人都了收拾好证件起身出去,廊路过考场后门,后门开了一半,他对着那张空桌子愣了一会。
那是陈舸的考桌。
陈舸在外地读完了高二高,但学籍还在这边,高考是回考的。好巧不巧,和他分在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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