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善地点头。
“有些事情积压许久，需要白姐决断。”柳黎毫不犹豫地说。
艾九昭停下脚步打量了他一下，淡淡地说：“让姜爷协助你，实在拿不准的再拿来。”
“啊？”柳黎有点懵。
“她培养了你这么久，难不成等嫁了人，还要处理这些琐事？”艾九昭瞪他。
这一眼委实太过凌厉，吓得柳黎差点没敢动。
但对白姐的关心还是盖过了恐惧。
“白姐要嫁人？”柳黎难以置信地问：“她要嫁谁？”
她做了那么多安排，不就是为了不嫁人么？
艾九昭横了他一眼，大步往里走。
柳黎欲跟，姜原忙拦住。
“你跟在白姐身边那么久，白姐的心思你还看不明白吗？”姜原苦口婆心地劝：“左右爷又不会伤害白姐，由着他俩折腾吧。”
看着零零监控中的这一幕，琼荧不满地嘀咕。
“叛徒！”
竟真的被姜爷这句话说动了！
“啊？”小奶娃茫然地抬头：“怎么啦娘亲？”
“没事，可找到了？”琼荧温柔地问。
一旁的零零目瞪口呆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它不就随口提了句邪祟的事儿么！自家宿主大人怎么还使唤上天道爸爸干活了呢？
“好像找到了一点。”小奶娃不确定地说。
“揪出来让为娘看看。”琼荧淡定地吩咐。
【大人，咱们要不再考虑下？】零零瑟瑟发抖。
现在的宿主大人可就是个肉体凡胎，要真得对上了那灭了半条街的邪祟，怎么可能讨得了好？
“哦，好，娘亲您小心点。”小奶娃小脸紧绷。
坐在书房里看文书顺带等吃食的艾九昭脑中忽而一痛，再睁开眼时表情骤变，连楼梯都顾不得走，当即从窗户跳下，直奔着暗牢跑去。
在琼荧的注视下，小奶娃神情严肃，手中结印连出，虚空中一小片黑影逐渐汇集。
黑影无形，似乎只是什么东西的碎片，但却发出了直击灵魂的哀嚎。
小奶娃脸上冷汗滚滚，疼的手中的结印崩溃，捂着耳朵滚在一旁。
“难受！娘亲！我好难受。”
【什么鬼！】零零捂着耳朵，在屋中上蹿下跳。
琼荧当即冲开身上封印，漆黑的瞳仁在瞬间褪色变作如玉莹白。
“聚。”
琼荧单手将小奶娃抱在怀中，一手轻点那团黑雾。
无数黑雾自四面八方破空而来，那不过拇指大小的黑雾在转瞬间变成了巴掌大，在方寸之地横冲直撞，挣扎着想要离开。
天道尚且难受地直滚，更遑论肉体凡胎？
不过呼吸间，琼荧身上血肉崩裂，红痕蜿蜒，血流喷溅。
艾九昭撞门而入，来不及多言，那双好看的手赶在琼荧之前一把握住作乱的黑雾。
黑雾尖啸一声，一口咬在艾九昭的手上。
分明未见它咬开皮肉，琼荧却听见了诡异的咀嚼声。
那声音极大，听的人头皮发麻。
【零零，带大人回系统空间！】
主系统的声音适时响起，严厉异常。
琼荧还没来得及反应，眼中荧芒骤然褪去。
整具身体在她神魂离开的瞬间化作肉泥崩塌，就连骨头都碎成了渣渣。
抓着黑雾的艾九昭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，神情冰冷，没有半分哀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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