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)第二百一十八章_汴京春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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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,新党旧党之争,始终离不开皇权和相权的此消彼长。对张子厚,虽然道不同,他是钦佩的。只可惜正如苏瞻所说,新党不过是官家用来集权专断的工具,张子厚一贯支持官家压过二府,却看不到一旦决策者刚愎自用,走错一步,伤国伤民之深难以挽回。这恰恰也是太-祖英明无人可及之处,谁又能保证代代都出英主?守业需要的,恰恰是一个稳字。

  张子厚眼风如刀扫过各位相公:“如今主少国疑,我等做臣子的更要谨慎才对。请问各位,阮玉郎与大赵,是敌还是友?”

  赵昪郎声道:“敌!大敌!阮玉郎国贼也,勾结西夏,私蓄兵马重弩,先帝在位时他已是谋逆重犯。”

  “既为国贼,人人得而诛之。鲁王身为宗室亲王,勾结国贼谋逆大赵,罪加一等。当时暴民在前,鲁王蛊惑暴民进犯陈家私宅,燕王受伤后,暴民遭阻,随后阮玉郎现身掳走陈府家眷。”张子厚声音中透露出重重杀气:“燕王杀鲁王,擒拿阮贼,无功反而有罪,那前线将士遇到奸细是不是也不能杀?杀民与杀贼不可相提并论,杀贼与诛国贼亦不可相提并论,燕王此行当以军法论。”

  众人目光看向定王和四位老亲王。

  定王拈了拈胡子,沉声道:“各位臣工,张理少所言极是。实不相瞒,阮玉郎多番谋害先帝,当年先帝炼丹中毒一事,也出自他的手笔。”他从袖中取出几张文书让内侍送给众人传阅:“那两个所谓的道家老祖,所在道观,二十年前就是阮玉郎的产业,他虽然用了化名,却有道观的人证明画像中的阮玉郎就是他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仙师。”

  一片哗然声起。谢相和朱相都一惊,炼丹一事,历来忌讳被提起,就是先帝,昔日也是以修道为名义,一应炼丹所用物事,都由皇城司秘密送到延福宫。定王殿下连这样的秘闻都不掩藏,看来为了保住燕王也已经完全不顾皇家体面了。

  张子厚面无表情,冷冷接着道:“先帝中毒晕倒之时,阮玉郎暗藏兵马重弩于巩义永安陵,勾结西夏刺杀苏瞻陈青两位文武栋梁,利用蔡佑控制海运、榷场牟取暴利。幸亏大赵国运昌盛,未能被他成事。这次他又利用吴王男扮女装入宫认亲,借高似离间先帝和燕王父子情,最终借崇王之手毒害了先帝。其人卑鄙阴险,为亡我大赵无所不用其极,所犯大案罄竹难书。诸位相公、亲王,我所言可有一句不实?”

  还不知道这些辛秘事的亲王们和官吏们胆战心惊,阮玉郎所犯罪行,别说这许多条,任何一条都是灭族大罪!

  谢相和定王异口同声道:“句句属实。”

  张子厚点头道:“下官奏请,由大理寺接手田洗一案,刑部、御史台若不放心,尽可前来旁听。再请大宗正司和宗正寺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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